“我很自由啊。”花晓一摆手,“每日有人伺候着,吃喝不愁,烦扰了还有人送上门来解闷。”
“不是这个自由,”柳宛宛望着她,“公主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座金丝笼中吗?永远见不得人,成为全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
花晓心中低笑,抚了抚脸上的面具,慢条斯理道:“你继续。”
“我可以放你离开,”柳宛宛目光浮现一丝怜悯,“离开京城,天高海阔,任公主去哪儿。”
离开……花晓缓缓抬眸,没有应声,只随意问:“我听说,皇嫂前不久找容淮求兵符,碰了个软钉子?”
柳宛宛脸色一紧:“我不知公主和容淮说了什么,让他如今……这般反常,可是,若公主离开了,我便有法子再得到兵符。”
反常?花晓听着她这番话,嘲讽一笑,那个疯子若正常了,才真真是反常。
“皇嫂以为,容淮未曾将兵符给你,是因为我?”
“……”柳宛宛未曾言语,目光中却分明是这样说的。
花晓轻笑:“听皇嫂的意思,我若离开,你还会去找容淮,并很有信心,将兵符从他手中要回来?”
柳宛宛眉心轻蹙:“封璟也好,容淮也罢,终不是公主能招惹的。当初,封璟让怀安定你的罪,容淮对替他挡了一箭的你置若罔闻……”
“我知道,”花晓打断她,“他们都是为了皇嫂。”
柳宛宛沉默了很久:“最近封璟常来公主府,我也有所耳闻,听闻他的腿脚如今完好,也与公主有关。可是,他素来无争,永远不会将你放在首位。容淮更是再无踪迹,连看都未曾看过你。公主不若离开,远离宫廷纷争。”
“我若是离开……”花晓笑了笑,“那兵符名正言顺的所有者,便只有花怀安了吧。”毕竟,先皇将兵符留给了她!
柳宛宛神色一变。
“原来,皇嫂来找我,是为着皇兄啊。”花晓半眯双眸,“你觉得花怀安很爱你吗?”
柳宛宛眼神一紧,想到花怀安只是望着她唇角的伤痕,已经多日未曾碰过她了,心中一紧。可……若是她能得到兵符,他定然会再次对她好的:“很爱。”她颔首。
花晓笑了笑:“好,”她道,“皇嫂,若他真的爱你,我自然会远离京城,再不回来了,成全你们一对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