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皱了皱眉。
“沈先生,‘露水情缘玩玩而已’。”花晓“好心”提醒,今早还说“除了男欢女爱,各不相干”,而今问的这么清楚?
沈湛目光一紧,盯了她好一会儿,最终垂眸,再抬起,人已恢复平静:“准备怎么玩?”
花晓笑意渐深,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不正经的话,如今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
“沈先生想怎么玩?”她挑眉。
“……”沈湛的目光从她的肩头一扫而过,眼神幽暗了些许,喉结微动,却最终转开了眸,“改日吧。”
花晓一顿:“这个‘日’,是名词还是动词?”
沈湛呼吸凝滞了一瞬,终伸手,抚了抚她的唇角:“牙尖嘴利。”
……
季遇天亮时回了医院。
准备好的药与面膜,已经被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了床头柜上,很好笑。
他应该是疯了。
明明知道对花晓而言,一切也许只是一个赌,一个让他爱上她的赌,却还是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她的别墅门口等了一整夜。
头有些痛,他凝眉,坐在病床上。
莫名其妙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最初被花晓接走,听着她叫他“废物、残废”,他心里只想着,终有一日,他要让她在这个城市再也混不下去。
靠着这么一点怨气,他竟然硬生生撑了下来,可是……心思却不知何时开始变了。
从想要报复,变成了不忍。
他自小生活在孤儿院,登上过金字塔尖,也跌入过谷底。想要东山再起的那段日子,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