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笑着应下,躬身道了句:“这是自然。”
季靖扬琢磨着陛下既是看重三殿下,又知道魏承继与三殿下的关系,想必这三殿下若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季禹必定不好交代,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怪不得凌褚特意告知自己凌朝来骊川的消息,又叫自己见机行事,想必是希望三殿下永远都别离开骊川才好。
季靖扬不管华京中关系如何,到了骊川那也都由不得他们做主,眼见着父王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他深知是动手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后,他特意约了魏承继两日后在酒楼喝酒,为了避嫌也是为了探探口风。
当日入夜,凌朝面色红晕的出现在季禹的房间内,丝毫不像一个病重之人。
季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略带埋怨道:“你这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些,季靖扬本就多疑只怕会将信将疑。”
一早他便叫人放消息出去,他前脚刚送出府的大夫后脚就被季靖扬的人截住打探凌朝病情的真假,若无疑心也不会亲自回来走这一趟。
凌朝却满不在乎道:“随他折腾,他越是不信就越是要打听试探,倒正好给咱们省了时间。”
季禹寻思了会也没再说什么,凌朝也算是歪打正着,“他今日还约了魏将军,想必是准备动手了。”
“怕是如此,我一会就动身了,你在骊川切记要小心,若不敌他也不要硬碰硬,只要凌禇不递消息来,季靖扬就始终有个忌惮。”
季禹点了点头,想要和凌朝叮嘱些什么,又不知要从何说起,这段时日里两人聚少离多,倒是有些习惯了只是不免都互相挂着心,这样的感觉却是有些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