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回的如此干脆,太子蓦然抬头看向凌朝,嗤道:“你倒是毫不遮掩,从前孤倒是没瞧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季禹来了东宫,太子本以为他是来求见自己的,可转了一圈却只是来找凌朝的,两下正在较劲,太子再看到凌朝时更没有好脸色。
凌朝垂眼,对于太子的话罔作未闻,淡淡道:“承蒙世子不弃罢了。”
太子扫了他一眼,最是见不得他这幅样子,皱着眉不再理会。
凌朝低头继续看那本没翻几页的书,心里却盘算着那些事能不能办的成。
季禹亲自去了趟淑妃宫中,将那二人的名字说给淑妃听,希望淑妃能从中调和。
淑妃急于为凌浚铺路,深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可听到是两名言官的时候略显迟疑。
季禹并不急于求成,反倒给淑妃考量的时间,将正事说完后起身离开了淑妃处。
淑妃自己琢磨了半日后,便找人去安排此事,官职都不太高安排起来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也不引人注意,妥当之后才叫人给季禹传了消息。
折腾了一日再回到朝晖殿时,福海已经备好了热水给季禹沐浴,福海将不相干的人打发出去,用巾帕浸着热水给季禹擦洗。
热气腾腾,身上也跟着放松下来,一只胳膊搭在浴桶边,另一只手懒懒的将头发散在一旁,阖着眼养神。
“世子,外面的消息传回来了。”
季禹眼皮微动,并未抬眼:“怎么说?”
“听闻昨个夜里有人刺杀二殿下,但并没有成功,只是受了些轻伤。”
半转着身子去看福海,蕴着水气的眼眸里带了几分探究,勾了勾嘴角嗤笑道:“刺杀?钱岳的事还未查的清楚,凌煜又遭了这难,这华京里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