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禹从浴桶里起身,抬手将挂在屏风上的寝衣穿上,合了衣襟从偏间里出来也不顾忌着头发上的水气,坐在床边抬手倒了杯热茶润了润嗓子。
福海拿着干布巾替季禹擦拭着头发:“世子交代的事也已经着手安排了,想这一两日就会有效果。”
季禹点了点头,想了片刻又问道:“钱岳和凌煜遇刺可是同一伙人所为?”
福海手上的动作微顿,低声道:“此事还未查明,只是从手法上来看倒像是一些江湖门派所为。”
不伤人性命,可却比要了对方的命更恶毒。
季禹沉默不语,心里却对这件事充满好奇,钱岳自己作恶招来仇家到不足为奇,可哪个能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向皇子下手。
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倒更像是为自己解围,季禹没有头绪,但却可以确定不管是何人所为都不是和自己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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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云安踉跄着跑进朝晖殿,鞋子跑丢也顾不得捡,刚扑到宫门口就扯着嗓子喊起来:“世子快去救救我家殿下。”
季禹刚从屋里出来云安就扑在他脚边,立刻将人扶住,忙问道:“三殿下此刻不是在太子那里么?可是惹恼了太子?”
云安起身卷着袖子在脸上抹了两把,红着鼻子呜咽道:“二殿下今日闯了东宫,可却不知为何却对三殿下动起手来。”
涉及凌煜,季禹不敢耽搁,提步和云安走出朝晖殿,跨过宫门时脚下一顿,转头又吩咐福海去请淑妃。
两人刚赶到东宫门前就被东宫的侍卫拦下,云安连忙作揖道:“这位大哥还请行行好,咱们殿下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