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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卫回过神来便拔剑刺向沈鹤,剑势锐利没有一丝收敛。

闭着眼睛的沈鹤感受到一阵剑光掠过自己的眼皮,迟钝的他完全没有动静,依旧抱着亓官誉。

直到剑尖即将刺破沈鹤喉咙那一刻,亓官誉手疾眼快,“木纹,住手。”

这样喊着,亓官誉还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剑刃。

沈鹤近亓官誉身的手段身形过于诡异,木纹身为练武之人感觉敏锐,那一刻的危机感和逼迫感让他出招杀意直放,根本没有给自己大脑任何思考的空隙,以至于听见自家公子命令时已经无法完全收手,只能任由剑割破自家公子的手心。

剑刃和亓官誉的手心一阵摩擦,让清澈如镜子的剑面染上了一层鲜红的血。

“公子!”木纹紧张道。

亓官誉拧着眉,一手扶着沈鹤的肩,沈鹤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

于习武之人而言,可借力抓剑阻止,再不济便是和剑刃摩擦几分,但……亓官誉并非习武之人,并无习武挥剑的腕力。

更何况木纹天生力大,出招用力从不会留几分,此等割伤出血量只会多不会少。

“誉兄,你没事吧?”事情发生突然,徐承尧也没了开玩笑的神色,上前查看伤口。

亓官誉手心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手指止不住得颤抖,鲜血喷涌而出。

“公子!”木纹当即撕袖口拿麻布包住伤口止血。

徐承尧寻家仆,“叫季大夫来!”

木纹跪地,“请公子责罚!”

亓官誉失血,唇色微白,手虽颤抖,声线却稳,“不必愧疚,是我武艺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