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弟该交出蓝骑营的副符了吧?”乌拓奇放下苹果核,拿出怀中的一枚蓝色铜制令牌,“喏,父王把虎符都给了我,以后都归我统领了,你那符有没有都不顶事了。”

乌绍容鹰眼闭着,他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却损失巨大,父王果然已经放弃让他执掌任何军权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手心攥紧了又放开,终是让身边侍卫去取来兵符,交了出去。

乌拓奇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啧啧道:“三弟筹谋多年,也是可惜了。不过,为兄会为你好好善待蓝骑营的兄弟们的。”

乌绍容忽地喉头一股腥甜,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

乌拓奇忙过来拍他的后背,“三弟莫气,父王何尝不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这身子,哪里是行军打仗的料?不若好好守着月萧阁,还能做出一番事业。”

乌绍容慢慢擦掉嘴边的血,片刻之间,他心思已经千回百转。

兵权是没有了,可他还不会认输,大不了从头再来!何况,并非没有好消息。

邺国京都那边,他安插的人已经入了高堂,近日还有人升了吏部尚书和太傅,而那皇帝也传来病重,太子年少又痴傻,实在是介入的大好时机。

他缓和语气道:“是,父王和二王兄的关心,我自是知道的。”

乌拓奇哈哈一笑,“这就对了嘛,你我各司其职,该通力合作才是。”他一把揽过他的肩,“你也知道乌拓圭那家伙近日把杳然、密西等数十个部落和小国家都给打下来了,尤其得了沣水牧场,那地方可养马匹十万头,真真是得了父王的亲眼了。”

“不是我说啊,咱兄弟间也就小打小闹,大王兄可与你有杀母之仇的,这种结解不了。要是他上位,会容得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