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晃了晃头,从地面上坐起,便见阮烟打横抱着云杳,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眼前。
阮烟道:“为什么杳杳没醒,为什么你还活着。”
闻瑕迩若是有利牙,此刻已将阮烟咬成了碎渣,“他为什么不醒?还不全是拜你这头白眼狼所赐!”
他有些后悔没把阮牧从密道里放出来了,如果阮牧在此,定是早已把阮烟骂的狗血淋头,大快人心了。
阮烟蹲下身把云杳的下半身平放在地上,“你趁我布阵之时,窥进了我的识海?”
闻瑕迩毫不否认,“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我知晓的一清二楚,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阮烟道:“所以,你便不舍得再用命救云杳了?为了活命,你要眼睁睁看着云杳去死?”
这话要是换一个人来对他说,闻瑕迩心中定会触动万分,可说出这话的阮烟,却是害云杳变成这幅行尸走肉的罪魁祸首,他听了这话只会觉得恶心得紧。
闻瑕迩道:“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我弟弟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全是拜你所赐!你欺他年幼心善,便迫他立下誓言咒,让他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此刻还装腔作势的做出一副心系于他要救他的关切之态,阮烟,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阮烟反驳道:“我做一切只是为了同杳杳在一起,我爱他,怜他。闻瑕迩你这些年又对云杳做过些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