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咳——”抹了把汗,脚下一个跄踉,险险摔倒。忙伸出手在地上一撑,弹起。已不再讲究什么步法风度了。只要逃得开性命再来讨论什么都好。
“真难看啊……”自嘲地抿了抿嘴,口中干渴之极。一日未进滴水的坏处在此刻显示出来了。舔了舔手心里的汗,却觉得更加不满足,再抹一把,再舔。
果子,那颗浚给的果子在哪里呢?大概在袖子里吧。
突然又多了个目标,就是避开幽,找个地方好好吃那个看来汁水淋漓的果子。想到这,梵精神大作,原已虚软的脚再次恢复轻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才对,为何到了自己身上,却是人为食亡呢。一抹奇怪地想法闪过梵的脑海,他苦中作乐地笑笑。
“咳——”鲜血喷出,斑斑点点,夹带着碎肉,显然是受创的内脏。梵一抹唇,脚步一滞,立时颈上寒毛直竖。才不过缓这么一下,幽又追近了。
咬紧下唇,梵撕裂袖缝,自其间扬起八枚金针,右手按在左胸上,一枚一枚插入,截住奇经八脉的岔道,将内息尽归于内八道。他这样做就等于放弃了外八道的真气运转,将真力提于一处,虽能增大功力,但若长时间不解开,外八道经脉便会坏死,而后——影响至全身,成为废人。是两败俱伤的方法,却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孤以往就曾叹息过,梵不但是个能对别人狠,更能对自己狠的人。在他的计算中,只要有必要,他连自己都能伤害。这种的人,是最狠也是最绝的人。
幽没想到眼看要追上了,突然又拉下距离。只好再次急追。他是使用灵力追逐的,可是那个没有灵力,甚至身受重伤的人,为什么会跑得让他无法追上呢?
否认着自己的失败,坚定着自己的目标,幽提气再提气,却再也追不上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