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双恒星,永远光明的禁谷中,那美丽地如同月下流水的少年,伸出的双手,不驯的野心,第一次感受到的温热……数千年了,少年稚嫩的双手已经可以抓住自己的野心了。所以,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呆呆地想了会儿,他低下头急急赶路。
现在,的确只有唯一,没有唯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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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急劲地刮在脸上,好像幽的随时会冒出来的风刃,很痛。
梵没空回头,只能向前。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力尽,或许到头来会发现自己只是白费力气,可是,只要有一丝生机,也想活下来。
活下来,对着命运之轮嘲笑。然后,再迎接下一次的挑战。不会再用籍口来逃避了!
不论有多少挑战,最后得胜,必须是我!
肺部也受了内伤,呼吸之间,不知是不是已经烧起来了。打铁的风箱也许都要比它凉一点吧。咬牙仰着头,在阡陌往来,完全分不清路的路上跑着,他不去想像自己脚下踩到的是什么。
软软的,或许是肉,也或许只是淤泥。湿湿的,或许是血,也或许只是沼泽。硬硬的,或许是骨头,也或许只是石头……
地狱,是黑暗的,亮点只是迷惑人心,引入绝路的光芒。每一个亮点之后,都有一张大开的血口,动人的陷阱。梵不记得是谁与他这般说过,或许只是梦中的胡思乱想。但他遵循着这个想法,尽力避开那亮点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