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拖延多年的兵改终于顺利施行到顾岩在兵部站稳脚根,程远这个老兵部尚书已经少有人提起。
冯标、画舫案、吴敬案、兵改计划,桩桩件件将线索串起,是螳螂捕蝉、是欲擒故纵?
年轻的黎原似乎看见迷雾后的那盘棋局。
而古吉,他像寄居蟹遇到涨潮似的缩回所有情绪。
“冯标是怎么跟你说的,程远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还有兵部尚书摆不平的事?还是你看看画舫案,一出事,随便就能推出个刑部的田侍郎当替死鬼,我们全新教、我们龙隐门,在朝廷有的是人脉!?”
殷莫愁瞧着古吉苍老的脸,摇头道:“但冯标应该没告诉你,他犯的画舫案早被大理寺盯上,否则你以为堂堂大理寺卿、国之重臣崔纯何以一年不回京,那么一个恋家、疼老婆孩子的家伙,连个春节都没回来过,他真只是去查嫌疑人都已经上吊自杀的冤案错案?
程远么,我特意留着他作饵,让他戴罪立功,诱捕了冯标。
你太天真了——龙隐门并不是什么民间自发组成的声讨朝廷的苦主,不是为你们主持公道的正义之师,他们在北境频繁活动,现在边疆稳定了,他们无利可图,便开始转移目标,寻找新的祸根。龙隐门背后的主子是北漠王子。
而冯标,也是北漠人。”
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有好奇心的严少卿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