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使坐着,已让人不敢靠近,要是在战场上是怎样一副场面。
叫人不敢想象。
工部尚书许禾手心冒汗,低声道:“殷帅。”
殷莫愁面无表情看他。
京兆府尹王谦较年长,问道:“殷帅今日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殷莫愁没理他:“程远,你说。”
程远一哼,连兵部诸人看二人目光也有些兴味。
“都是熟人,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吧。这几天你们天天来,所为何事——我早已写好弹劾二位的奏折,你们求我不要交,难道还要现在念出来吗?”
这俩老泥鳅,装什么置身事外。
敢情之前跟他示好都是演戏,看他老实好骗吗?程远想想就来气。
殷莫愁脸色不好看,未等程远发火,她先火了。
“富国强兵是陛下钦定的国之大计,而兵制改革乃大计中的大计。这才太平几年,你们就开始耽溺了?是不是以为北漠没开战,兵部就投闲置散?无知!吴敬一死,痛失人才不说,耽误多少事,你们知不知道。一个旧石厂,平白无故折一个兵部侍郎。可别以为,本帅现在是个闲人,就当我治不了你们。本帅现在问你们,知不知道错在哪里……”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殷莫愁开口骂人,可就不是被弹劾那么简单了。
程远没想到她把吴敬之死与兵改这么大的事相提并论,愣了会儿,跟着道:“是啊,你们认个错,殷帅宽宏大量……”
“下官不敢。”
工部尚书许禾先服软,连忙低头,恨不得把头垂到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