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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国公多年不回长安,也不知怎么惹下的恶名,导致孙启府对他的判断一开始就出了纰漏,差点下不来台。

“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吧,”柴远道吩咐门口加强巡逻,又嘱咐柴筝,“去厨房找点吃的,把马也喂好了。”

不提不觉得,柴筝乍一听见“吃”这个字才发觉自己饿了,有点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于是一拽马脖子,目光最后在孙启府的身上逗留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去觅食了。

若说上辈子的柴国公是壮志未酬,那这辈子就混了个老谋深算,老姜里挑出来的姜爷爷,柴筝不怕他吃亏,倒是怕孙启府被坑的“弃恶从善”。

柴筝拴好了马,嘱咐喂最好的饲料,随后揣着两馒头一叠小菜,往自家屋顶上一躺,被拆了两片瓦的屋顶有些漏风,下头说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做贼的如此理直气壮,孙启府抬眼向上看了看,提醒柴国公,“这瓦是不是要修一修了。”

柴国公笑了笑,“这贼自己下去时会补好,孙大人不必操心。”

“……”孙启府感觉自己在长安风雅之地呆久了,不是很懂边塞蛮夷的生活方式。

柴筝两个馒头很快就吃得差不多,她翘着腿看着天上,算着现在是什么时辰,小阮那里顺不顺利。

赊仇县的商先生是极为神秘的一位人物,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是身体不好怕见光,因此常年呆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就算是夭夭给他起卦时,两人也隔着一扇巨大的屏风。

天还没有亮,有店掌柜的引见和夭夭这个老朋友,阮临霜要找到商先生并不难,然而等了许久,店掌柜才带来消息,说是商先生已经在两天前离开赊仇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