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竟全记得吗?”
“就算喝醉了酒,也会迷迷糊糊有些记忆,更何况这药只是麻醉了我的脑子,却不能让我失忆,我当然记得!”柴筝猛地坐了起来,她用脏兮兮的手擦了擦眼睛,“我马上就会长大了,小阮,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柴筝曾觉得当个小孩子也挺好的,无忧无虑,偶尔还能被人夸个神童或天才,可这会儿却又觉得不好了,她看着眼前只比桌子腿高一点的阮临霜,气着气着又笑了。
“赵谦可真不是个东西,你才十岁,他就要讨你做儿媳妇儿。”
“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上辈子赵谦可没做这样的选择,恐怕背后有高人指点。”阮临霜被柴筝压到了麻筋,这会儿也不是很能动,“你先下去,有点重。”
柴筝不服气,“我比你轻。”
话虽这么说,柴筝还是滚了下去,两个腿麻的人就这么在地上干坐着,都在等对方先动弹。
“小阮,你愿意跟我去漠北吗?”柴筝忽然郑重地问起阮临霜,“我不想听什么推脱的话,我也知道你若说得有道理,我一定会让步,所以你不要开口,只点头或摇头。”
柴筝说着,伸手堵住了阮临霜的嘴,她眼神坚定,双眼皮都被折了进去,整个人腰背绷紧,像只狩猎的小老虎。
阮临霜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