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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回到长安城,柴筝就听到了一个令她瞠目结舌的消息——

赵谦提了阮玉璋为相,绶印之事安排在三天后,同时点了玉璋家的女儿为太子妃,等阮临霜十六之后便完婚!

日暮时分的相府显得宽大而清静,半边屋檐沉入夜色,半边还在夕阳余辉中,阮临霜拿着书坐在窗边,目光看着树上的两只麻雀,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柴筝做贼似得蹲在屋檐上已经蹲了小半个时辰,腿都蹲得有些麻,她这一会儿的功夫起了十七八个心思,一会儿想直接冲上去问阮临霜这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又难过的问自己凭什么,到最后,柴筝心里的豪情忽然涌了上来。

她想:“我何时如此扭扭捏捏,小阮愿意跟我走,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带她离开长安城,小阮若是不愿意跟我走,大不了天各一方,以后总有交集。”

柴筝心里打定了主意,便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原本的意思是落在阮临霜的窗前,但她的左腿实在麻的厉害,使不上劲,落地时向前栽了一下,竟翻过窗,直愣愣扑向了阮临霜,来了个结结实实地拥抱。

树上的麻雀都被惊飞。

阮临霜实在没想到做贼的如此明目张胆,被柴筝扑倒时,背着地的疼都没令她缓过神,倒是柴筝一头栽进阮临霜的怀里,双手将她抱紧了,良久才有点愤愤不平道:“我说要娶你,你也答应了,就算暂时还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算私定了终身,你怎么好先留书出走,又与他人有了姻缘!”

小姑娘的理直气壮经了年龄的软化,听起来有些像撒娇。

阮临霜原本想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闻言却骤然愣住,十岁的面皮子薄且嫩,从耳根红到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