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柴筝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小巫衡的思维。
“很多人都怕我,他们表面上看来恭恭敬敬,其实只想离我远一点。”夭夭龇着小虎牙,像是要咬人,“他们命途如何并非我安排,我又不是个多管闲事的,若不来问,我也不会说,凭什么要怪在我身上。”
愤愤说完,夭夭又抬眼看向柴筝,重复了一遍:“那你怕我吗?”
小姑娘步步紧逼,柴筝被迫往后撤了几步,她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夭夭的眉心,阻止小姑娘再往前凑,口中轻飘飘答了一个字:“怕。”
而后这根手指一曲,弹出声极脆的“砰”,夭夭震住,后知后觉地捂住额头,眼泪汪汪地控诉柴筝恶劣。
柴筝却松口气,笑着又摸向夭夭头顶,将她束好的辫子揉成一团糟。
“但你我也没什么不同,两只眼睛一张嘴,你能洞察天机,但是我能惹你哭,怕能怕到哪儿去?”柴筝道,“我怕的东西多了去了……小阮在当中能拔头筹,还不是一日不见,牵肠挂肚。”
夭夭的额头这会儿已经开始泛红,柴筝下手不算重,但她刚被雀玲珑激起了一身的杀气,这会儿还没消退下去,夭夭只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这一弹额头几乎肿了。
长这么大,从没受过此等委屈的巫衡开始立地嚎哭,嚎得水中大鱼都缩了脑袋,海面水鸟飞绝,地上淤泥都“嗡嗡”跟着颤。
柴筝眨了两下眼睛,赶紧给她擦眼泪,“姑奶奶,姑奶奶,咱们轻点好吗?别把师父他老人家再招来了。”
小姑娘不听,哭得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