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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柴筝才找到了生死一线的紧张感。

她借旋身的时机留意了一眼周围的情况。

光圈的包覆范围大概在一丈左右,边缘光点十分密集,肉身凡胎直接通过,恐怕会被削成一副骷髅骨,因此不想办法破了缸,是绝不可能逃出去的。

除此以外,柴筝还看到天边聚集雨云,惊蛰之后南方的天经常会下晴天雨,阴云太薄遮不住太阳,又太厚非得落一场雨不可,这种情况下,柴筝可不认为这场雨能带来什么好结果,说不定还助长了机关的声势,直接将这块地盖成了自己的棺材。

她心想着“时间有限”,手中长刀飞旋而出,这么近的距离,刀锋又如此锋利,按道理说一定会砸在鱼缸上,就算不能瞬间砸破,至少也会豁出小口。

谁知菜刀脱手而出后,竟在半空兜旋片刻,眨眼之间改变轨迹冲柴筝的头皮而来,柴筝折腰让开,两根手指在刀柄上一带,卸了上头的力,让菜刀重新握回掌心中。

夭夭在旁边幸灾乐祸,“我说了,你不一定杀得了它。”

“……”柴筝不与黄毛丫头计较。

“这阵法我好像见过。”柴筝身处其中,是后知后觉的当局者,两轮试探后,才发现光点的变化是有规律的,似是“燕尾阵”与“环形阵”的组合,只是规模极小,变化极快,根本不给柴筝反应的机会。

眨眼之间,她的衣服已经从上到下多了数个口子,血渗出来,又疼又痒但不致命,这东西将人困在其中,讲究的是一个“剥皮拆骨,徐徐图之”,因此这些伤会好了又破,到最后溃烂肿胀,死得面目全非。

柴筝看出了当中的蹊跷,她轻轻笑了笑,手一松,长刀坠地陷入淤泥里,随后她一跺脚,泥点子飞溅而起,成了柴筝手里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