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远道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躺在不远处的柴筝屁股顶着门,脑袋却拧巴着看向自己爹——
多谢小孩子身体构造的柔韧性,否则柴筝能将自己的头拧下来。
点兵的令牌柴筝见过,大靖最危殆的几年,她睡觉都贴身带着,这东西几斤几两甚至是雕纹走向,柴筝都清清楚楚,方才柴远道抱着她时,柴筝确实感觉到她爹怀中揣着什么东西……
“原来赵谦在我府上时就有了这个主意,暗中塞给我爹的东西是令牌。”
柴筝的心在胸腔中微微颤动,她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
赵谦在土地庙中找到老爷子算命之前,就已经下好了套,要将柴远道遣去黄海之滨,老爷子的话不过是火上添一把无关紧要的柴薪,即便那日算出赵谦能开疆拓土儿孙满堂,成千古一帝,他依然会迫不及待地支开柴远道——
不过是既畏他兵权在握,又惧他功高盖主。
木桑虽蠢蠢欲动,但我黄海滨陈兵数万,也非各个都是草包,能征善战者不在少数,得多么紧急的情况,才会连几天的准备时间都没有,就从长安城千里迢迢调国公爷去?
国要亡了?
柴筝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