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声哽咽,倏地落下两行泪来。
“傻子。”她轻轻呢喃一声。
姜守守有些无措地站着,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辞,锦福晋忽然将那块布递给姜守守,轻轻地道:“你看,这人是不是个傻子……”
“给、给我看么?”姜守守连忙伸手接过。
破布上的褐色血迹颇为刺目。
“对不住锦儿,我说要接回你被发配边疆的双亲,说要让你的家族重新繁盛,说要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最最尊贵的太子,还说了许多许多承诺。我食言了。如今甚至连在你身旁陪伴你都已经做不到了,不要怪我,也不要难过,务必珍重。”
好在没有什么复杂的字句,姜守守一字一句地看过去倒也差不多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却更是徒增一丝唏嘘,好像现在不管说些什么劝慰的话都有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味。
她把那布块叠好,再轻轻置于桌案上,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道:“锦福……三嫂,我还是叫你三嫂吧。荣亲王对你的情意是真,也请你莫要辜负,好好珍重,好好生活才是。”
抚摸着桌上那块布条,锦福晋轻声道:“你说,他是不是特别傻。”
“不傻。”姜守守回答道,“为了心爱之人,做什么都不傻。”
回程的马车上,二人相对而坐。
姜守守依然如往常般将头半探出窗外,看着外头掠过的市集和人群。
许久,沈易云忽然开口道:“你就没有别的要问我的么?”
姜守守扭回身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