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沈易云垂首看她。
姜守守捣蒜似地点头。
沈易云:“好。从明日起,每日卯时,去我的院子修剪杂草。到……到我满意为止。”
姜守守:“啊,这么早啊……”
“期间不许任何人帮忙。”
“啊,那可不可以…… ”
“是不是想再多加上个花园里的杂草修剪修剪?”
“去去去!我去!我去还不行么!嗳!”
本以为自己住的那绵情阁已经够大的了,直到来到沈易云住的别居院,姜守守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站在那茫茫望不到边的草坪之上,她握着剪子的手,微微颤了那么两颤。
这之后大半个月,姜守守每日卯时按时到别居院剪草。剪上大约一个时辰,沈易云便会出门,每每围着修剪过的地方转上一圈,也不多话,想是验收成果,但是也不说满不满意,转完一圈便让她收工回去。
姜守守觉得这人定是在故意拖慢工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那一片片参差的草尖当成一个个“沈易云”恨恨地剪下去,“喀嚓、喀嚓”,爽快无比。
这日天色格外阴沉,天边还挂着半边月亮将落未落。
姜守守木然地站在草坪之上,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昨夜乌尤带回来的话本子里,有一本实在深得她心,她是一章接着一章,一不小心就看了个通晚,这会子上下两扇眼皮正在疯狂地掐着架。
在不知道第几回试图挥动剪子未果之后,姜守守终于彻底丧失了所有意志和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