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青镜总是看上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人。那风流断袖是一个,这失落皇子又是一个。唯一正常的也只有他一个和……翰林图画院的离婼姐姐。
从袖里拿出来一张朱红色福袋,递给浮梦:“哝,这是我师父、国师,青翎阁青镜给你的,恕不奉陪。”
青松子一扔,转身便悠哉游哉地离开了宴席。
浮梦半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手里的福袋一看,表面画着浮云的鎏金纹路,期间仿若还有一只凤凰若隐若现,扑腾搅动着两边的云翳。
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红纸条,上面绿釉似的色彩描绘着“寒汐”二字。
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次加冠宴,后妃便只有宸妃一个人来,其他的大多是一些皇亲国戚。
宴席上浮梦大多时候充当着一个工具人的作用,问话时便回答一声,其余时间都低着头,仿若自己是个局外人,这加冠的人不是她似的。
本来也是这样,加冠是男子成年之说,女子只有及笄。
便蓦然想起自己十五岁及笄那年,养父曾为她描的丹青。那副画至今还搁在东市破庙的神像下,来皇宫时也来不及取走,都不知道如今是否还在那。
走神之际,便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她耳侧喊道:“三殿下。”
这女子声音比她在南梦馆听到的官儿唱曲还要软上几分,像浸了蜜饯的饴糖一样,听了让人心头一软,顿时荡起一圈圈似水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