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梦便知道青松子是来替她解围来了,眉眼一勾,便和青松子细说起国子监的事来。

宸妃半天等不到青松子离去,又被无视了半天,像个木桩站着,心中一气,便不等人打招呼便走了。

等宸妃一走,两人自然而然结束谈话。

浮梦长吁了一口气,道:“大恩不言谢。”

青松子冷得一笑:“你现在知道皇宫中的不好了?之前在江湖上混得不好么?想回这宫里来当傀儡?”

她之前在江湖混得却是不好,对皇宫的认知也没改观过,一直便知晓宫中的风云诡谲。

可她实在无辜,即便是因养父一封密信被误当作皇子迎回宫中,路上也一直在说自己不是皇上的儿子,是那壮士不准她说这话,她又能怎么样?

“我并不是……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也是有苦在心口难开,迫不得已而已。”

浮梦含着眉,委屈之意在眼波间流转,睫翼都在轻微颤动,看上去好像真如所说一般有苦在心、迫不得已。

青松子皱了下眉。以他的想法,一个人愿做什么不愿做什么,只要不超乎自己能力所及,自然是不成任何问题。

所谓的有苦在心口难开,不过是因为在意其中利益,凡事有利就有弊,且当这利过于诱人时,即便弊如何之大、乃至危及性命,也有人甘愿前仆后继。

青松子默了半晌,他不像他师父青镜那般,擅于揣度人性,更无法看透师父对这人如此在意看重的内在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