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肆里那些演戏的伶人们每每演到对恋人的动情之处,便也是这样的眸光眼色。

浮梦当下警铃大作,暗想不好,便立即斩断对方的念头、道:“当然不是,我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颜玉低垂着眼,看向因他一问就慌了的女子,笑得甚是狡猾。

竟无端又让浮梦想起宋子培对其的另一评价——狐狸精。

这可真是个男狐狸精。

话锋一转,便道:“当然是因为我怕你死了,到时候与你共住一屋的我嫌疑便洗不清了。”

颜玉扑哧一笑,合起白扇,竟没想到浮梦会找出个这么样的理由。

“还是三殿下考虑周全,那,我一定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让三殿下日后因此洗脱不了嫌疑。”

浮梦也不知自己是怎样从颜玉房里脱身的,走出来的时候脸都烧得滚烫,灰溜溜地跑到自己的房门口。

岂料刚到门口,快要踏进去时,便听到那屋里的人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殿下不必忧心我会擅自闯进你屋里,因而那竹门上糊的“勿扰”二字、属实多余了。”

霎时羞赧从浮梦心口涌出,整张脸都红了,耳朵也似在烫水里滚了一遍,烧到绯红。

便伸手一把摘了糊在竹门上的告示,进了屋、关上房门,浮梦呆坐在床榻上,半晌没从适才的状况里缓过神来。

柔荑似的手指掩住了红透的双颊,烧热的温度从皮肤沾到指上,十指的凉意从削葱似的指尖传到肌肤上,却只能滞留一瞬,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