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浮梦便没了去哺食的念头,问火房的人要了热水,在自己屋里沐浴过后便换上了寝衣,躺到床榻上。

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慎放心,便起身从桌案上拿过一张宣纸,执笔写上了“勿扰”两个大字,出去糊在了她的室门上。

这才踏实了一些。

于是便窝进被里,脑子里依旧想着皇宫的那些事。

尤其是那副画。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暮,黑夜降至,一轮明月透过楹窗照了进来,薄如轻纱,笼在女子从被窝里露出的妍丽面容上,恍若这张脸天然就带着这柔光一样。

可现在已是亥时,浮梦却还是没有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这屋里静到出奇,只有她一个人呼吸的动静。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浮梦心里七上八下,还是披上外套,点了一盏灯,推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黑漆漆一片,昏暗的煤油灯光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到对面的竹门还是大敞开着的。

浮梦便想着迈着小步走到门前,轻声问了一句:“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答。

浮梦贝齿轻咬了下薄软的嘴唇,一鼓作气,便抬步走了进去。

虽说女子进男子房间有点不合礼数,但她发誓只是因担心这人的安危才进去,绝无其他歹念。

煤油灯的火焰微微闪烁,将房间照亮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