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听闻中宫出事,我心下一慌,便进宫来了。”乔言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忽然便传太医了,姐姐没事儿吧?”

太后一笑,打趣道:“无事,她是昨晚上自个儿偷偷吃辣,今儿个就有些不舒服了。恰巧碰上江南军报传来,正是应了景。”

“不过,这倒也正巧,可以算作那块玉佩的功效。”桓皇后轻哼一声,凉凉说道,“若非事实摆在眼前。我当真是不相信。那可是累代忠诚的忠勤侯府啊。”

“当日先忠勤侯夫人一腔孤勇,孤身进宫,舍命救下哀家,就是为了南砚之不受定王牵连,就是为了保他忠勤侯府不败。南砚之到底是辜负了先忠勤侯夫妇的这一片苦心了。”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不禁想起,征元年间,就对乌桓是战是和一事,桓家与崔家在前朝吵得不可开交。崔家拉忠勤侯府下水,却不想,先忠勤侯站在桓家一方主站。之后更是战死在甘州。只留下先忠勤侯夫人与南熠孤儿寡母在侯府。

乔言叹了口气。

桓皇后一愣,她看着乔言,不禁问道:“皎皎当真查到,道徵的下落了?”

“若是我推测得不错,定王的道徵郡主就是崔府的三姑娘藏春。”乔言说道。

太后一愣,桓皇后也是一怔。

“崔三姑娘因是崔二夫人难产所生,先天不足,故而身体一直不好。我曾带女医假作侍女,邀请过崔大姑娘与崔三姑娘到府中小坐,女医言,崔三姑娘看着并不像是先天不足的样子。”乔言说道,“而且我今日暗中翻查崔府案卷,查到崔三姑娘身边的人在定王之乱后被换了干净。如今,郗少卿已派了高毅去找崔三姑娘当年的奶嬷嬷。”

乔言抿了口茶又道:“而崔三姑娘到底是不是道徵郡主,今日应当就能知晓。”

桓皇后点了点头,问道:“可是想看看崔三姑娘锁骨上是否有痣?”

乔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