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换下官服后,便还换回了一身常服,她抿了口茶。
“卢尚书府上那事儿又是怎么回事儿?”她望向阿易,“当真如传言那般?庆王是凑巧赶上?”
阿易愣了愣,不禁笑了起来,道:“什么凑巧赶上啊!是庆王特意去的。”
阿易只要想起府上之事,她便没了笑意。卢篆玉、卢保宁的生母苗姨娘施计谋害她弟弟,若非她弟弟反应快,只怕早就被恶仆推到井中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她父亲不仅没有怪罪苗姨娘,反倒怪罪她母亲没有看顾好孩子。甚至打算借此休妻。她母亲也算是看清了他父亲了。
“我曾听父亲说,大舅舅是端方君子。怎么你父亲……”乔言不明白,一母同胞,为何差距这般大。
阿易耸了耸肩,她也不知道。
“此事本就是父亲的过错,只不过因为母亲娘家落魄了,他便想着便是休弃了母亲也无人能为母亲做主。”阿易满是嘲讽,“只是他没想到,庆王就等着他这么做,他带着谢小公子上门一顿装模作样,自是唬得那父亲退了一步与我母亲和离。”
阿易不知道的是,卢尚书本是想要昧下卢夫人的嫁妆方才想要休妻。
“如今你弟弟在宫中,你与你母亲又当如何?”乔言不禁问道,阿易当日来长安是来了断因果的。她其实并不想回长安。
阿易轻轻叹了口气,道:“雁行进宫前与我说,他希望母亲跟我走。我想问问母亲,是否愿意与我会秀州。只是我担心母亲放心不下雁行。”
卢雁行自小便知道他母亲在卢府生活得艰难,有这样一个机会能让母亲离开,他又怎么能让母亲因为他而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