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愣愣看了一眼,若无其事转过身。她心中总有千般波澜,也不能在桓列面前透漏。
那小骗子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如若叫他看出些什么,他定然要不依不饶。
桓列见乔言这般鲁莽闯了进来,亦是呆滞了片刻,他衣襟未理,刚想开口。
“听春芽说,你浑身是血回来,你可有受伤?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乔言已然学会了先发制人。
桓列将里衣系带系上,悠悠走到乔言面前,她方才说话虽听着平静,可却不自觉带上了一分局促。
“皎皎担心我?”桓列直直望着乔言。
乔言想要如往常那般撇过头去,可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她抬首望向桓列。
她大方承认道:“我自是担心你的。”
桓列未曾想到,他家皎皎竟承认的如此爽快。
他眼眸亮了亮:“那,皎皎可是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你这般说,便好像自小到大,我不曾担心过你一样。”乔言睨了一眼桓列,故意说道。
她虽没有再拿他当弟弟看,可她心中依旧介意,两年前桓列提出契婚时所言,她不想,自己的夫君是因为报恩才求娶她,哪怕桓列有所解释,可她依旧介意。而且,只要是桓列,报恩一说便好像怎么也绕不过去。
乔言心中轻叹。
偏房之中热气腾腾,想来桓列想要洗漱,却被她打断。桓列望着他的眼神水漉漉的,从前她只稍看一眼,便心软得一塌糊涂。
而今,乔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念感,让她直接撇过头。
“你过会儿洗漱好后,我有事儿与你说。”乔言转身便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