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矩笑意一僵,看着郗声,道:“这花圃之中能有什么?无外乎都是些肥料。郗大人以为有什么?”

郗声今日本不想来这崔府,只是他昨日抓到了一个入室抢劫伤人的强盗,细查之下,那人竟是崔府逃奴,三言两语便撂了全部。

他逃离崔府便是两月前他看见有人在花圃中埋了一具女尸,那人是崔矩的心腹。他怕被发现后失了性命,这才逃了,可偏生没有身份文牒出不去长安城,便想抢劫一富户,得些钱财,买个假文牒,好平安离去。

这逃奴之言,大理寺往往都不会采信。只是郗声却觉得此事未必空穴来风,便想来崔府查探一番。

没想到,他刚到,崔府这花圃便被一直松狮犬刨翻了。

隐隐看到的血迹,似乎也佐证了那逃奴之言。

崔孟春冷眼看着她三叔与郗声相对。一点儿也没有因为生辰宴被搅和了而不满,她笑着招待其余的夫人小姐与公子到隔壁的厅中作客,将这处院落留给郗声与崔矩。

庆王挑眉看着崔矩,阿易站在他身旁,卢篆玉走过阿易身边时,特意瞧了她一眼。阿易只笑着回了她一眼。

“临川伯夫人与阿易姑娘不若也随我去隔壁的芳草厅小坐?”崔孟春笑道。

乔言道:“劳崔大姑娘费心了,我倒是也想瞧一瞧,这花圃之中,到底有何物,能让那只白松狮这般不顾疼痛的发狂。”

阿易亦是笑着点了点头。

崔孟春愣了愣,这花厅离着她三叔的院子近,若非这几日花开的好,她是不会选在此处办宴的。她朝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随后,便笑着对乔言道:“既如此,我便陪临川伯夫人与阿易留下来看一看吧!”

崔矩斜眼看了一眼崔孟春,他这大侄女素来都有主意,只可惜不与他一条心。

郗声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崔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