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闻言眼前一亮,谢斐见过桓列,可她没见过。她本来还担心她舅舅会跟她外公一个德行,如今看来,舅舅是舅舅,外公是外公。
太后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桓皇后亦是一脸笑意。
“这话你怎么知道的?”桓皇后笑问道。
“在甘州时,舅舅跟底下人亲口说的。”谢斐回想着他舅舅说话时的语气,他说得更确定了。
桓皇后与太后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向乔言的眼神也带了一丝调笑。
“说什么呢?在外边就听着你们的笑声了。”当今进到殿中便瞧着桓皇后与太后笑意盈盈的模样。
桓列一眼便瞧见乔言满脸羞窘,不由勾了勾嘴角。
乔言刚想行礼,当今便道:“都说今日是家宴了,便不必如此多礼了。”
“阿迟说得对。”太后心情好极了,连当今的小名都叫出来了,她拉着乔言的手,道,“皎皎便当是在自己家。”
桓列想要上前牵乔言,却发现,有些不合时宜,生生止住了脚步,望着乔言的眼神欲言又止。
桓皇后好笑地看着自家弟弟,甘州的战报都说临川伯对战乌桓是运筹帷幄,谈笑间便能灭了乌桓的威风,哪像现在这般还委屈上了,真不知道在委屈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