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衡女子在朝堂为官的屈指可数,且大多是在六部。大理寺百年来都没有过女官了,且不说朝堂当中越来越多官员反对女子入朝为官,便是国子监中的女学子也是一年比一年少。
但太后听后,并不觉得那是什么问题。这样的争论在先帝时便有了,论到今日都不成定数。而且,当今也并非耳根软的人,不是他们吵一吵,就能答应的。
女子入朝为官乃大衡开国皇帝亲自定下的,若是真改了,高平郗氏恐怕第一个不同意。
太后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咱们就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
“为何要修《大衡律》?”长平公主有些不解,她今年六岁,也到了开蒙的年纪,《大衡律》她是知道也见过的,看上去已然十分完善。
乔言耐心与她解释了一番。
太后瞧着,脸上的笑意便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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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长宁殿中的和谐,紫宸殿中的氛围要压抑许多。正殿中,当今听了庆王所说的路上发生之事,克制着怒火,崔矩是先帝留给他的人,故而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他的意思,可这并不代表当今能容忍他私造兵器,截杀皇亲。
而当今特意将让冯幽将桓晁和桓列安置在偏殿中。
这是桓晁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儿子,不论他与周蕴如何,桓列都是他的亲儿子。
只是桓列却没有开口喊他父亲的意思。
桓晁坐在上座,看着底下优哉游哉喝茶的桓列,不禁狠狠皱起了眉头。
“见到你老子,一声不吭,乔家就是这么教养你的?”桓晁横眉直竖,看着桓列道。
桓列顿了顿,慢悠悠放下茶盏,抬眸望向桓晁,不带一丝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