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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殿中,太后端坐上首,殿中都是她的心腹,桓皇后坐在下首,望了望眼中带着一丝急迫的太后,不由笑了笑,今日,太后也算是如愿了。

她还记得,当今将乔晋河之死告知太后之后,太后便大病了一场,病中不免埋怨当今为何不将乔言带回京中好好安置。

只是乔晋河托当时所说的话,当今全都告诉了太后,太后到底是听进去了。

“阿臻,那孩子今年得有十八了吧?”太后望着桓皇后问道。

桓皇后笑着点了点头,道:“比阿列年长了一岁,生成是正月初七。”

太后已年过花甲,虽然养尊处优的,看起来便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可到底年纪在那儿了,记性也不大好了。

“我记得她母亲是卢望邻的小女儿。”太后回忆着,她对刚知道的事儿记得不深刻,可对于那些多年前的事儿,她却是记忆犹新,“当时在长安城中,那可是个一家有女百家求的美人儿。当时先帝还起了心思,要为她与定王赐婚呢!”

在这宫中,也只有太后会这般毫无顾忌地说起定王。

桓皇后闻言一愣,这事儿她倒是不清楚,卢望邻离京时将女儿带去了江南,那时桓皇后还小,自然也不清楚。

“听乔府的老人说,皎皎与乔夫人恍若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母后等会儿便瞧瞧,到底像不像。”桓皇后说道。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那是阿晏的女儿,她定是要好好瞧瞧的。

乔言被长宁殿的嬷嬷带着进了殿中,谢斐拉着她的手,边走边喋喋不休。

“舅母,你不知道,长宁殿的水晶糕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