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展颜一笑,拉着乔言便将手腕上的缠金东珠臂钏戴到了乔言手上。

“这串臂钏哀家戴了十多年了。”太后道,这是十八年前东胡的上贡之物,先帝将这送到她宫中,她见之心喜,便戴了十多年。

太后满心满眼都是乔言,谢斐在一旁还觉得纳闷,想说什么却被桓皇后瞪了回去。

“临川伯刚成婚不久便去了甘州,可是他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太后病愈后,听闻此事,自然担心,但桓皇后也不好直说乔言与桓列乃是契婚。

桓皇后看着太后一副若是桓列有什么不满便不要他了的孩子气模样,不由感慨,不愧是被先帝宠了一辈子的人。如若五年过去,乔言还是想要和离,那她家阿列恐怕也只能认命了。桓皇后忽然起了看戏的心思。

倒是谢斐,听了太后的话,生怕太后误会他舅舅。

“才不是呢!”谢斐道,“太后娘娘,你可没瞧见,我舅舅满心满眼都是舅母,怎么会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

太后闻言一愣。

乔言脸热地解释道,“去甘州乃是阿列的志向,便如阿列从不阻我入国子监,我亦不阻他去甘州。”

倒是长平公主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太后看着乔言满眼认真的模样,不禁打趣道:“这么说来,你们夫妻倒也算是同心同德。”

桓皇后亦是笑望着乔言。

“皎皎来长安,是要入国子监?”太后道,这些虽然都是她早早知道了的,但她还是想和孙女再多说一些,“你可是想要入朝为官?”

乔言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入大理寺,修订《大衡律》乃是我自幼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