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个王八蛋,本王定要他狗命!”庆王目若寒星,他咬着后槽牙道。

乔言眉目轻凝,缓缓开口道:“按理说,若要治崔矩的罪,我们手上的证据是不够的的。他这般图穷匕见的样子,反常得紧。”

“别忘了还有两年前顾阳盛的案子。”郗声是当时判案的主官,自然清楚,两年前当今只准查到顾阳盛,并非真的将此事就此揭过。这都是要留着秋后算账的。

“郗大人到底拿到了什么东西。让崔三这么不遗余力地要弄死你?”桓列抱臂看着郗声,眉目之间隐隐带着一丝不虞。

本来他觉得庆王亲自带人将乔言接到长安是最万无一失。可谁想到,郗声因官职变迁,一道走了。今日之祸,多少算起来是郗声连累了乔言一行。

他看着轻骑送来的那些贼人所用的箭矢,其制作精巧不亚于军中所用箭矢,而纵观整个大衡,有能力批量私造这样箭矢的恐怕也只有崔家了。

郗声望着隐忍着伤痛的羽林卫,面上不由露出愧疚之色。

乔言从袖袋中掏出第一位鹤羽娘子的身份文牒以及那份往来记录。

桓列失声道:“这要人命的东西怎么在你身上!”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谢斐看了看他舅舅的黑脸,不由缩了缩身子。

“那些贼人又不知在我身上。”乔言温声和气说着,她叹了口气,“崔矩所行之事已然犯了《大衡律》了。今日见他行事,便知他丧心病狂,如若放任他继续无法无天,恐有碍社稷。”

她既安抚着桓列,又道明了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皆因崔矩所行有违法度。

谢斐看着他小舅舅的脸色因着小舅妈几句话便缓和了下来,他望向乔言的眼神便更加热切了。

桓列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她总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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