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点了点头,道:“接下来那淮河的二百里,水流最是湍急。郗大人手上的东西,应当是戳了长安一些人的痛处了。”

谢斐在一旁听着,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那正好试一试我的战船。”

麒麟船虽奢华无比,却并非华而不实。加之谢斐有按照谢氏的船册改造了一番,想来,若运用得当,应当战力不菲。

庆王捏着折扇在他脑门上一击,道:“小小年纪就只知道打打杀杀,真是一点儿都瞧不见你爹娘的风雅。”

谢斐捂着脑袋瞪了一眼庆王,道:“你这么大年纪,还是一事无成,整日要我姨父替你操心!”

阿易瞧着谢斐人小鬼大的模样,不禁嗤笑出声。

庆王睨了阿易一眼,转头瞥了一眼谢斐,满不在乎道:“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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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江浦到洪泽的二百里淮水,水汹涌迅急,两船逆流而上,本就是险途,加之未知的风险,倒是让麒麟船上下的护卫不免都打起了精神。

郗声在清江浦便暗暗上了麒麟船。郗家的船上,高毅留下,余下便是行船之人与护卫。

麒麟船上,乔言与郗声正讨论着姚叔远一案,阿易亦是在一旁听着。谢斐去了甲板上,也便只有庆王无所事事。

“郗少卿倒是淡定。”庆王看着面不改色看着案卷的郗声,出声道。

“只是该来都会来,紧张恐惧都不能改变,便不若平常以待。”郗声从案卷上抬起头,平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