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列五岁那年,先帝驾崩,传位二皇子,改号泰宁。而先帝大皇子定王却心有不甘,在一旁虎视眈眈。

恰逢这时,乌桓派使者试探,大殿之上,五岁的桓列使计斥退乌桓使臣,因而被当今封为临川伯。

然而,桓家为新贵,长安城中新贵旧贵素来不对付,桓列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风采,自然多的是人不想他活着。所幸桓皇后看顾的紧,未曾出事。

泰宁元年,恰逢桓列回大将军府之际,定王谋逆,桓晁连夜进宫护驾,府中本有府兵看守,可贼人却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绑走桓列。

“是府中有人与之暗相勾结?”乔言道。她没有明说,在乔列所言中,桓大将军的继室盛氏便是出自旧贵崔家,也曾有流言说是这位盛氏勾结外人绑走了桓小公子。

乔列点了点头,道:“区区一个盛氏,做不到。当日我是连夜被绑出长安城的,那伙贼人本是要取我性命,却不知为何改了主意,贼人之中有了不同的意见,我被其中一伙带走,又在东江上被另一伙追到,双方狗咬狗之际,我掉入了东江,被醒来是在滩涂边,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日的太阳特别暖和。”

“那会儿还是冬天。”乔言道,“东江的水有那么急。”

当年乔列能活下来,真的太不可思议。

“是天不收我。”乔列说道,他眉目之中是冷凝的坚定。

“那你为何又要去甘州冒险?”乔言忍不住问道。

乔列笑了。

“我五岁历经磨难都活的好好的。甘州于我而言又算什么?”乔列望向乔言,道,“桓晁当年便是在一战从乌桓手中夺回甘州,我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