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乔晋河问道。
“我姓陆,儿时母亲唤我阿迟。”
乔列已不再屋中,乔言站在乔晋河身旁,听到青年人说着自己的姓氏,不禁愣了愣,陆,乃当朝国姓。
乔晋河早年间曾听郗声父亲无意间说起,先帝贵妃寡而入宫,盛宠六年,方得一子,贵妃便时常唤这孩子阿迟。而这孩子,如今已是长安京中、高坐庙堂的当今圣上。
乔晋河紧紧攥着那犀角玉佩,食指不自觉摩挲着那玉佩上凹凸不平的刻字。
当今看着乔晋河的模样,便知道,他已然知晓了他的身份。
“母亲说,迟也同晏。”
乔言看着乔晋河一怔,沉默了许久,方才抬头看向那青年人。
“她这些年可还好?”乔晋河轻声问道,可复又自嘲一笑,“又怎么会过得不好。”
当今叹了口气,他道:“瞧着是锦衣玉食,可过的却不好,她心里依旧记挂着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每至三月初十便要在佛前跪上一整日,只希望佛祖能保佑那不在她身边的孩子日日安然。”
当今如今二十有九,与乔晋河差了整整十四岁。可他们确确实实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