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取来这几日乔晋河每天都用的吃食药物。

“这份是老爷平日里喝的药茶。”

“这份是老爷每日早膳都要吃的清粥。”

“这份是老爷这几日晚间要喝的安神汤。”

刘管事将这三份一一指出,并将药茶与安神汤的方子也递到了年轻人面前。

乔言看着年轻人瞥了一眼药方,便上前一一辨识,她紧张地看着年经人对着那碗安神汤闻了又闻。

“可是这安神汤有问题?”乔言问道。

年轻人尝了尝,道:“乔小姐说对了,这安神汤确实有问题,不过问题更大的,是那碗药茶、”

乔言张了张嘴,显然没有想到,乔晋河最常喝的药茶竟然也有问题。这药茶也是由孙大夫开的,她不禁将目光转向孙大夫。

“你这小儿!这药茶乃是我专门为乔老爷制的,怎么会有问题!”孙大夫涨红了一张老脸。

“我瞧了那方子,不论是药材还是剂量都没问题。可不知为何,煮出来的这药茶中,生地黄的量却远远超过了方子上的剂量。”年轻大夫轻睨了孙大夫一眼,看着乔列,认真道,“而这安神汤中,也是神奇极了。我一直以为三白味冲,未曾想,在这安神汤中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融进去了三白的粉。若非我鼻子灵光,恐怕还发现不了。”

孙大夫震惊地看着年轻人,呢喃道:“乔老爷脾胃不好,生地黄又偏凉,故而我一直控制着生地黄的用量,以此在辅助乔老爷所喝的药发挥效力。三白,三白又同生地黄相冲。怪不得,怪不得……”

乔言如何还不能不明白,这两份药,这连大夫都不容易辨识出来的三□□。那背后,确实有人费尽心思想要了她阿爹的命。

乔列冷凝着一张脸,他一手搭在乔言肩上,一手紧攥着,刘年进屋禀告时,便瞧见了他的脸色,着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