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人人都想当天潢贵胄。”乔列望向庆王。

庆王一笑,他深深的看向乔列,他就知道,眼前这人便是在当今继位之初,乌桓咄咄逼人之时,智退乌桓使者的桓小公子,桓列。

“临川伯,别来无恙啊。”庆王笑道。桓列五岁退乌桓,被当今封为临川伯。不过垂髫幼童便显现出如此才能,也难怪长安城中的旧贵这般忌惮。

“庆王一如当年。”乔列道。他被绑出长安前,对眼前这位庆王素来都是印象深刻。

“你既然记起来了,怎不回长安?”庆王问道。他可是盼着他回长安与旧贵打擂呢。

乔列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道:“庆王就这般肯定,我还如当年?未曾庸庸碌碌?”

庆王大笑,道:“桓列……”

“庆王还是换我乔列。”

少年淡淡睨了庆王一眼,庆王撇了撇嘴,一如儿时对桓姓如此深恶痛绝。

“你当我傻?我在秀州城中,稍稍一打听,便能知晓,你这些年在乔氏商号做的事儿,再稍稍一探听,便能知晓鸳湖书院夫子对你的评价,智多近妖。”庆王扬了扬眉眼,颇为自得道,“不过这小小乔氏商号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难不成真因为乔家人当年收留了你,你便要对那乔小姐以身相许?”

庆王仔细盯着乔列脸上的神情,他当然已经知晓了,府衙中他瞧见的美人便是乔家小姐。

乔列眼神锋锐,目光之中似是有翻滚不止的浪涛能将人吞没。

庆王见此,连连摆手,道:“你莫要这般看我,我可怕得很。”

嘴上说着害怕,可眼中却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