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一怔,素白的小脸上闪着一丝沉重。乔列却没有一丝意外,这些都是他早已知道了的。只是他同乔晋河一样,不明白当日祭酒为何会对顾阳盛的把戏视而不见。

“顾阳盛原先竟是在御前行走?那他怎的又会在禾清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而无晋升之路?”

乔言的话却让乔列顿了顿,顾阳盛原是帮着先帝办事的。

“只听说,他后来得罪了先帝的贵妃,便是当今太后,被贬出了长安。”乔晋河说道,“但不知怎的,顾阳盛总觉得是我害他被贬,对你阿爹我处处记恨。”

乔言不禁默然,乔家与顾家之间的恩怨,恐怕也只有顾阳盛清楚了。

两日后,郗声在府衙审理姜景旭一案,乔言跟了大半个案子,临了却没有去听这个结尾。

疏雨楼中,乔言看着手上如何也看不进去的律书。

过了今日,柳婧怡终于能够摆脱姜景旭。而如今,鸳湖书院被暗暗扣下了不少夫子,便是连山正也无法再传信长安。

然书院学子依旧照常进学,郗声有意留下柳婧怡,希望她能在书院助教,便是连杨夫子也多次入府衙相请。

乔言轻叹一声,谁能想到,鸳湖书院那刚正不阿的山正竟会对书院夫子与太守之间的勾当视而不见甚至推波助澜。杨夫子虽想佐了的时候,可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如何也理解不了枕边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