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脚下,官差早已搭起了验尸的棚子。现场开棺验尸可没有什么好感受。

乔列特意拉着乔言站得远,可是那股难言的气味,依旧逼得乔言直犯呕。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想的。”

“开棺验尸有什么好看的,多晦气。”

站在一旁的捕快看着乔言,言语之间多是不解。

乔列皱眉望着她血色褪去的脸庞,发际间隐隐渗着冷汗。连杀鸡都没见过,却偏偏要跟来看死人,也不知道循环渐进。乔列在心中暗暗埋怨。可手上动作却更加轻柔。

他细心地拿着帕子拭去她额间的冷汗,搀着她在一旁休息。

乔言死死拧着眉头,克制着自己想要呕吐地心。她紧紧盯着棚子中,仵作面不改色地动作。

“姐姐,可还好?”乔列皱眉挡在乔言面前,明明不舒服还要看,她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乔言苍白着脸,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第一次看这样的场景,有些不习惯。”

她抬手轻轻推了推乔列的手臂,乔列似无所察觉。

“我扶姐姐去那边休息。”乔列勾唇笑着,不容置喙地将乔言扶到河边。

没有了那股子气味,乔言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姐姐方才便不该逞强。”

乔列望着乔言,四目相视,乔言从少年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忧。

她张了张嘴,道:“我没事,阿列。”

乔列轻哼一声,嘴下毫不留情道:“姐姐没见着,你方才的脸色,可比家中的白面馒头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