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摇了摇头,踟躇着,还是说了一句:“公子脸色不好。”

刘年说的是神色,可乔言却以为乔列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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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行色匆匆,穿过游廊,走过花园,进了一扇垂拱门。

赵嬷嬷跟在乔言身后,一路进了乔列的春山院。

看着紧闭的房门,刘年既有眼色地上前敲了敲门,道:“公子,大小姐听说你不舒服,便来看看你。”

屋中坐在书案前,手上拿着修复工具的乔列闻言一怔,不舒服?他什么时候说自己不舒服了。

“阿列,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乔言站在门口,面带担忧地问道。

乔列匆忙将桌上的工具和那册律书收起,重新换了一本书摊书案上。

他轻咳两声,用着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道:“姐姐,我没事。”

听着他虚弱的声音,乔言眉间微微蹙起,执拗道:“阿列,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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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晋河在自已的逸养斋喝完药后,便坐在书案前,整理着乔夫人生前的手札。

乔言长大了,那些乔夫人一笔一划记录下来的与他相识相知的事情、乔言从出生到蹒跚学步再到牙牙学语的事情,一点一滴,都凝聚着乔夫人对乔言最无言的爱。

乔晋河深深叹了口气,乔夫人知晓自己身体不好、生乔言的时候又元气大伤,但她丝毫没有怪罪或是迁怒于这个孩子,知晓自己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便会离开时,她周全地想着乔言日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