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说得一次比一次激动,话也一次比一次难听。
清浅虽不喜文绉绉的东西,但也读过几本书,何况又一直呆在且歌身边,自然也耳熏目染,“牝鸡司晨”的意思,她还是听得懂的。
清浅双拳紧握,眼中带着杀意,公然辱骂陛下,简直是活腻了!
左丞相突然跪下,而他跪向的人不是且歌,而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男子,“臣推选齐王为新帝!”
左丞相继续道:“如今陛下下落不明,齐王乃先帝血脉,又是民心所向,理应出面主持朝政,臣恳请齐王铲除奸臣乱党,登基为帝!”
左丞相一党皆道:“臣复议!”
“臣复议!”
“臣等复议!”
这一个个当他们与陛下都不存在的做法,着实气煞了右丞相一党。
就在右丞相欲开口时,且歌说话了,“原来左丞相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头来的?!”
“老臣不敢,只要是为了沧蓝,不论是什么,老臣也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殿下不退位让贤,老臣便不得不得罪殿下了。”
且歌轻笑,这说得倒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