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于桌前,练字练得认真, 而桌上除纸墨笔砚外, 也不见一本奏折, 对比之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现下看起来却舒服了许多, 她一手放于纸张之上, 另一只手则握着毛笔,笔尖微动,墨水随着她的移动,带出一道道遒劲有力,又有几分秀丽的字迹。
清浅走进殿内, 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在靠近桌时停下,又将奏折双手呈上,“陛下, 这是刑部尚书派人递来的折子。”
且歌连头都没有抬, 继续练着字, 淡淡道:“放着吧。”
“是。”
这几日每日都有官员递上来请假的折子,不曾间断过,先是左丞相那一党,因不满殿下登基,罢朝也是必然。
可后面甚至还有右丞相一党的官员,以及一些保持中立的官员请假,陛下派她打听一番后,才知在上朝途中,他们皆会遇上大大小小的意外,不是遇刺,就是砸破了头,要么是跌下马,家中遭遇意外等等,总之一离家上朝,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就冲这样,谁还敢上朝?
且歌问道:“事情安排得怎么样?”
想到且歌的吩咐,清浅便对其信心十足,毕竟且歌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她道:“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处理妥当了。”
且歌想了想,抬眸问道:“那个东西可给了?”
“给了。”
且歌颔首,“派人送些东西,去探望探望刑部尚书,命他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