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当时忍住了那一份好奇,没有让清浅去打探,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与穆絮不会相识,既不相识,便不会有纠缠与牵绊。
但即便且歌想得再多,也没什么意义,因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穆絮。”
且歌向来都唤她驸马,甚少直接唤她名讳,若唤其名讳,大多都是恼了之时。
穆絮虽有些不安,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你可怨我?”
穆絮不知且歌是何意,“什么?”
“想来也是怨的,若不是我,你与江怀盛便不会分离。”
穆絮这才明白,原来且歌说的是这事儿,“所以?”
且歌无暇去想为何穆絮的语气如此平淡,她只顾着将心中所想都道出,“我知你怨我,更知自个儿做过伤害你的事儿,做错了事儿,总该去承担责任。”
“你这是何意?”
“我都已是将死之人了,倘若是死在你手里,想来也是不错。”
穆絮闻之心颤,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裂开来,她紧攥着被褥,看着闭眼等待死亡的且歌,“你是想我杀了你泄愤?”
且歌没有说话,全当是默认了。
穆絮既恼又难受,她想将那股怒火发泄出来,告诉且歌她有多恼多不满,可且歌现下的情况,她也只能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