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虞清枝甚至怀疑,她就是笃定自己不会对她怎样,所以才敢做出这种事后还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不会迁怒于干下这等事的宫人,而时音身为一国之君,她能用在她身上的惩罚也是真的有限。

毕竟她根本不怕废帝的威胁,反倒对皇帝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束缚而感到厌烦。

她没在理会时音,坐到案桌前处理政事,时音笑嘻嘻凑过去,拖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不爱龙涎香那样厚重的香味,日常用的都是闻着比较甜美的花香,光闻着就给人一种不成熟的印象,虞清枝皱了皱眉,头也不抬,冷淡道:“出去。”

“不要。”她撅着嘴,立马拒绝了这个提议,还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虞清枝转头看她,目光带着不容违逆的坚定:“出去。”

她这样能吓到许多摄于她权势的人,对时音来说却是起不到作用,她不服输的对视回去,执拗地抓着她,“不!”

她经常这样任性,哪怕清楚虞清枝不会惯着她,也会一次次试探,然后顺理成章 的得出她的底线在那,让自己在底线的边缘处来回挑衅,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每一次的妥协,都意味着会让她得寸进尺一分。

虞清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会将事情分个轻重缓急,重要的事当然不会惯着她,但一些小事,虞清枝却并不怎么会阻止。

比如她挑食、好奢靡,私底下从来没端正坐过一天,她也没想强迫对方改变这一切,毕竟哪怕是帝王,也不是不能没有自己个人的喜物。

可现在,她像是摸清了她的底线,于是便能更游刃有余的见招拆招。

她不肯出去,虞清枝确实也拿她没办法,因为这本就是帝王办公的地方,她正准备逐渐的权利移交过去,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让宫人强行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