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年考期就这几日了吧?也不知他回了长守,有没有同四叔遇上。”
杳杳说是这几日,“我前日接到哥哥来信,他那边一切都好,至于四舅舅他倒是未曾提起。”
杳杳将佟四爷轻轻带过,哥哥并不喜欢她提起四舅舅。
就这么晃晃悠悠到了怀柔侯府。
杳杳搭着知闲的手一同落了车,她新奇的四处瞧瞧看看,却猛然同他的视线撞在一处,杳杳还得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
其实心里已经一阵乱跳。
她匀了匀呼吸,再重新看他,贵人却同陶庚耳语起来,他身边那匹西旗马温驯的在他胳膊上蹭着痒,情景有些可爱。
杳杳不由轻笑起来。
知闲看她笑还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笑呢?”
她果然刻意又板起脸,“我哪里有笑?”
杳杳被知闲这话问得心中警铃大作,告诫自己要打起精神,断不能在他面前魂不守舍,大忌!大忌!
院落之中尚还有些空旷,有新栽得花树和盆景,过了影壁便是一颗硕大的假山石,杳杳不懂赏石,只觉得这石头造型有些女相,姿态曼妙,不是在起舞,仿佛是在害羞,抬袖掩面。
杳杳兴致盎然地停下观赏,便也学着那石头的造型悄然抬袖。
知闲在她后面赞叹,“正是这姿势呢,杳杳学得极像,比这假山石姿态更柔婉些。”
杳杳听她赞赏,心里有些小小害羞,正要谦虚一二,却又听知闲故意带着顽皮的调子,“贵人说是也不是?”
杳杳有些忙乱的回身,果然见他同知闲在自己身后闲适的停步。
他说,“是,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