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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雨本也不想动,便顺势靠在了床头,从善如流道:“教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我哪能不起来迎接?”

南宫悯笑了笑,没接这话,她扫视一圈屋内的景象,揶揄道:“好说是个护法,又还病着,这房里怎么连个炭火也无?”说罢,她又抬手碰了碰桌上的茶壶,“茶也是冷的,真是让教主我心疼。”

“今非昔比啊,”温朝雨轻叹,“教主冷落我这么多日,谁还能好生服侍我?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

南宫悯掩嘴轻笑:“欺负你?谁能把你欺负了去?”

温朝雨咧着嘴,说:“教主你么,你一向都想着法儿欺负我,日久天长,这下头的也都学了去,我心里苦,还没个人倾诉,真是憋屈死了。”

屋内烛火微晃,映着南宫悯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几分深邃几分幽静,她调笑道:“那正好,我本人现下来了,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来我听听。”

“那可不敢,”温朝雨说,“我替教主卖命,心甘情愿,事儿没做好被教主冷落也是应该的么。”

“秦护法那边好生热闹,”南宫悯看着她,“你不过去瞧瞧?”

“有心无力不是?”温朝雨打着哈哈,“快疼死了,路也走不得。”

南宫悯只是笑:“那教主我给你揉揉?”

“使不得,”温朝雨赶紧道,“那可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