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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雨一语不发地躺了一会儿,睁开眼时见那下属仍是倚在门边一动不动,便道:“你想不想去?”

闻言,那下属略显惊喜地抬起了头,却没回话。

秦筝正是当红的时候,又与另外两名护法素来交好,她这生辰宴请了不少人,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都能讨得一杯美酒喝,唯独温朝雨这处没个动静,下属们虽未直说,但心里都巴不得温朝雨赶紧发句话,好叫他们也去沾沾喜气,大饱口福一顿。

那下属笑道:“护法若实在不想去,属下便再替您推了,酒有什么好吃?您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温朝雨嗤笑一声:“想去便去,没人拦着你,”她平淡地道,“你叫院儿里的属下都过去,就当是替我走一趟,见了秦筝就说我病得要死,下不了床,去罢,别跟这儿打扰我休息。”

那下属听她此言,心下好不欢喜,面子上倒是没忘扭捏一番,表达了一阵对温朝雨的忠心后才依言告退,却是连门也忘了替温朝雨带上。

温朝雨又是一声讥笑,她懒得下床关门,大被蒙过头,打算睡上一场。

须臾,门边又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

“这才什么时辰,你睡得着?”

一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朝雨便知是谁来了,她躲在被子里垮着脸,掀开被却是满面笑容,边起身边道:“哟,什么风把您吹我这儿来了?”

南宫悯一身红裙,眼带笑意打量着温朝雨,整个人立在那处美得像是一幅逼真的画卷,她行到榻边将温朝雨扶了一扶,说:“起来做什么,好好儿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