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信的,就让连鸢证明给她看。
连鸢给了她一个香囊,说是许多年前她母妃赏赐给他的。
那针脚有些歪斜,比起她皇兄身上那个要生疏许多,不过还是看得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显然眼前这个人的确跟了她母妃多年。
那时连鸢还没有名字,或者只是不愿告诉她,说唤他无名就可以了。
她觉得人若没有名字,逝世后便没有归宿,所以她给他起名连鸢。
看不出来连鸢高不高兴,只是由着她叫,反正除了她,也没人会叫他了。
连鸢说他还有些事没有完成,不能常留宫中候着她,也不要让旁人得知他的存在,这样往后若有需要,他还可以瞒过别人的耳目帮她。
离开前连鸢留了本古籍给她,让她闲时偷偷练练,倘若有个什么意外,至少她还能安身保命。
在那之后她很难见到连鸢一面,他极少来宫里,似乎是真的很忙,只是固定一段时日来确认一下她是否安然无恙。
直至两三载以前,连鸢来找她,说查了多年的事终于有了些眉目。
他本不想告诉她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只是实在别无他法,凭他一人想替她母妃查明真相太难了。
她不明白连鸢的意思,明明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拼凑在一起却成了她无法理解与接受的话语。
连鸢说,她母妃并非只是因为生她时大出血而薨逝的,而他父皇也不光是因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才驾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