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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叹息,顾妧俯身极轻地吻了下池瑜的额头,低喃道:“傻瑜儿,姐姐怎会,又怎舍得不要你。”

“阿妧不是想知道缘由吗?那在告诉阿妧之前,阿妧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池瑜哑声问着,眸间晕开几分晦涩迟疑。

顾妧心底骤然一紧,轻轻地点了下头,“好。”

“若是哪天……”池瑜挣扎着艰声问道,“阿妧必须在我同顾家间做一个选择,阿妧……会选谁?”

这不是一个容易抉择的事情,顾妧不知池瑜为何会这么问,只是隐约觉着那个她想要得知的真相,远比她猜测的要重得多,也更难接受。

“倘若哪天不得不做这个选择,姐姐会选瑜儿的。”

比起池瑜,旁的任何人或事都没那么重要。

她可以失去很多,但那其中不能有池瑜。

“瑜儿要相信姐姐,姐姐说过会一直护着你的,绝不会食言。”顾妧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池瑜的头,声音温软地宽慰保证道。

池瑜鼻头一酸,眼睛里瞬间又氤氲了水汽,哽咽着说:“阿妧还记得前两日我同阿妧说,阿妧终有一天会明白自己没有对不起我么。”

“嗯,姐姐记得。”顾妧温声应她。

“阿妧,你不是我的苦,是我这十余载以来唯一的甜。”池瑜吸了吸鼻子,声音又低又涩,“方才打晕阿妧的人,曾是我母妃的侍从,他告诉我的种种,我会一一都告诉阿妧。”

忘了具体是多久,大概是在先皇驾崩后两、三载左右,连鸢就以那般面无表情的姿态出现在她的寝殿里,吓得她下意识就想放声求救,她以为他是刺客。

连鸢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同她解释自己曾是她母妃的侍从,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所以这么迟才来保护她。